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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绝对纯爱.
“不是我不答应,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总务司的专人去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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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知道,最近是假期,七国的客人蜂拥而至,总务司光是管理璃月内部就乱成一团了,再别说执行什么外勤任务了。这次任务事关重大,其他人我不放心。”
“就算你这么说....我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....”少女皱着眉头,有些犹豫地看着面前穿着华贵的女人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做这种事情,但倘若是为了璃月百姓,这也并不算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。任务结束,我可以给你放长假。”
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搬出百姓什么的这一套来,但也没办法....
“不必了,档案我取回去了,等着收成果吧。”
她拿着档案甩甩手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为了愚人众,干杯干杯!”
“真是的,早知道就让凝光换个人来了....”
少女身着一身轻巧的战斗服,步伐轻巧地在楼顶上来回穿梭...
她轻轻地用剑撬开窗户,里面的愚人众士兵们喝酒赌博的声音充满了房间。
此行的目标,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桌上....
一份有关璃月近来人员调动以及军事防备的计划表。
她把手中的剑轻轻一扭,窗户便听命般地打开了一条空隙,悄无声息。
剑尖一扎,那一张被牛皮纸包裹起来的物品便随着她的心意,悄然地到了她的手上....
看着眼前的信封,她忍不住勾起嘴唇,有些得意地笑了笑。
正想回头离去,却听见室内传来一声呼喊。
“喂!信不见了!”
一阵惊呼过后,房间内便像是爆炸了一番,闹闹哄哄的....
“这都给你发现了....”她不免叹了口气,随后扔出自己的发簪,朝城外抛出....
“走了。”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。
面前就是层岩巨渊,就是璃月。
“总算甩掉这帮家伙了吧....”
她有些喘不过气地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雨林...
“没想到....这帮人中竟然有人会用元素追踪....”
她打开背包,信封正毫发无伤地静静躺在里面...
“这就好,交完差还等着回去吃晚饭。”
她伸了个懒腰,扭了扭脖子。脱离了工作,她也不过是个人,有血有肉,也有感情。
不过,命运总是那么跌宕起伏。
身后那帮愚人众还在窸窸窣窣地追来....
不止如此,他们似乎还联系了驻扎在层岩巨渊的愚人众,不远处的前方,也有人在追来....
而且,人数多的难以想象....
慌乱之中,她不得不做出一个错误的决策——逃跑
“妈的,那个死女人呢?!”
“长官,那边有个人影!”
“给我追!信没了,大家都没好下场!”
“阴魂不散....”她的元素力早就用完了,体力也在刚才的追逐中散失殆尽...
用尽全力,也最多甩开他们一小段距离....
急忙中,她有些慌不择路....
雨林中交叉相错的树根,这时似乎也故意和她作对....
拐角处,她狠狠地摔了一跤....
心脏剧烈地跳动着,似乎都快要从胸口崩裂出来了....
身后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,可她的身体却罢工了,如何也使不上劲...
正当她努力挣扎,试图起身时,一股突如其来的力把她抱了起来....
“啊——”她不免惊慌地叫出声来,两只紫色的双眼瞬间放大...
“嘘,别出声。”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自己就被抱进到了一个帐篷里....
来不及解释状况,也来不及询问他为什么在这里。
“人很多,我们——呜....”
“嘘。”他伸手把蜡烛掐灭,帐篷里瞬间只剩下一抹浅浅的月光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似乎他们的小帐篷已经被发现了...
“喂!里面有人吗!说话!”
“没办法了....”他护着她的头,稍稍用力地把她推到在地上,毫不犹豫地伸手,把她胸口前的衣物弄乱....
“喂....你——”
还没等她发出质疑,一股温热的感觉便从唇间传来,浸润了她缺水的身体....
同时,帐篷的拉链被“咻”地拉开,帐篷里的月光顷刻间变成了灯光....
“到底有没有——”
一个士兵从帐篷外伸过头来,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...
男人正压在一位衣物凌乱的紫色长发少女身上,热烈地相吻着....
他朝着士兵的灯光,用出这辈子最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他...
“你**想干嘛?!”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....打扰了您们二位的雅兴....”
还没来得及看清两人的脸,他便一脸害怕地退了回去,在帐篷外询问着。
“请问您二位看到刚才有个小偷从这边跑过去了吗?”
“我在帐篷里,半个小时内都没出去过,滚去其他地方问!”
“抱歉抱歉,打扰了您和妻子的雅兴,我们这就走....”
两人依旧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,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,他才后知后觉地松开她的唇,扶她站起身来....
“没事吧?”月光下,他看不清她的脸。
“嗯,我没事。”她感到一股很奇妙的感觉,这绝不是劫后余生或者任务完成的感情,是一种,不属于别人,只属于她自己,只属于这个夜晚的感情....
“我刚才不是....”
“我理解,不用解释。”她感到脸上一阵滚烫,坐在地上,把脸埋进双腿里,“谢谢。”
“不,阿晴,用不着和我客气。”
“嗯。”她抬起头来,看着那月光下也有些泛红的脸,竟忍不住笑了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她假装咳了咳嗽,试图掩盖过去。
“心情挺不错啊,你就不怕被他们抓住?”
“这不是你在吗。”她悄悄地往他坐着的地方靠了过去。
“你难道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这?”他也默许了这种行为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似乎刚才的疲惫一下子袭了上来,一股眩晕感瞬间冲向脑袋....“我....我有点累。”
说罢,她便有气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肩上,“不好意思....稍稍,帮我一会....”
“嗯,睡吧,我来守夜。”
没等到他的回复,她便朝他的肩膀上倒了下去....
为了驱赶野兽和魔物,他重新点燃了营地外的篝火。此刻的夜晚,就像没有人玷污过的洁白一般,静谧而安宁。
把自己背包里带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,帮她理了理刚才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...
帐篷外的篝火“咔哒咔哒”地响着,整个月夜就剩下这响声和她平稳的呼吸声....
月光洒在这姑娘的脸上,显得坚毅,却又柔弱。
他的目光驻足在她白皙温润的脸上,他的手停留在她额间的秀发上....
看着她如今柔弱可爱的睡颜,再想起她平常的端庄严肃,再加之刚才突如其来的热吻,一股莫名的冲动席卷而来.....
可愣神了几秒过后,他只是释怀地笑了笑,帮她理好刘海,坐在她的身边,护着她过了这个危险却又莫名甜美的夜晚
以上,均来自他与她一同在日记本上记录下来的过程。
而如今,它早已落灰,被她尘封在一个曾经的家,一个名为“过去”的箱子里了。
那天晚上过后,两人的感情似乎有了质的飞跃,情感从一开始的感恩,到后面开始慢慢地升温,最后也是在一个夜晚,他在分别时鼓起勇气吻了她,就如同那个晚上一般。
随后,这位玉衡星大人就慢慢陷入了爱情陷阱中,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朋友变成了恋人,最后到了爱人。而两人之间的交流的时间地点,也从抽空的聚会变成了相约的街道,而后变成亲热完的枕边。
或许是因为他的旅行总要不停地离开,又或许是因为她的工作总要不变地卖力,两人相处的时间越发减少,有时一个月甚至只能通过信笺进行有延迟的交流。
这样的生活,他们坚持了一年。
信封的内容从字字珠玑,变成最后的无关紧要。从千纸诉不尽思念,到数十字草草结尾。
直到最后,她出乎意料地写了一篇长信,信的内容已经忘却得差不多了,只是记得最后的最后,写着: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,我们,还是别坚持下去了。”
信封里面,还附着一枚洁白的宝石,美丽无暇,光彩照人。
但,它镶嵌在一圈银环上。一圈,刻有“晴”字的银环上.....
此后,无论他如何写信,也从未收到过回复。
他也曾发了疯似的回到璃月,在她公务稍松时找到她,试图挽回,却发现自己竟迈不出走向她的最后一步....
也许,这枚戒指只是一时冲动,这段感情只是昙花一现,而那个夜晚,只不过是童话中的公主受难,远道而来的骑士救下了她而已。
远方的骑士给不了公主安稳的家,公主也终究要嫁给王子。
这样也好,不是么?
至少对她来说。
于是扭头离去,只命人将那本日记送回她的手上,而后遁入城外的黑暗。
至此,愧疚与自责,缠绕在他内心,挥之不去,形影相随。
“好啦,你还要盯着那本日记本看多久?”红色头发的少女敲了敲桌子,把她的心思拉了回来,“怎么?这里面写着什么好东西?”
她凑过头来想看看里面的内容,刻晴却故意地合上,“没什么,只是一些旧事情罢了。”
“怀念么?”烟绯拿着她那本厚厚的律法宝典,颇有感触地说着。
“说不上怀念,只是,最近有点.....”
“说来也怪,自从那次之后,他好像从来没回过璃月了,而且好像都没怎么听说过他的事了....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刻晴摇了摇头,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“随他去。”
“你真是这么想的?”
“当然,他能自由些,也好。”她笑了笑,把笔记本放回原来整理好的位置。
“那刻晴,不准备再找一个心仪的伴侣么?”烟绯小心翼翼地说着,”就算是仙人,也有七情六欲的,何况你是人。“
“不,不必跟我说这些,我听凝光说的耳朵都快起茧了。”刻晴耸耸肩,“我没这打算,至少目前没有。”
“我还以为这时候的你会很脆弱的。”烟绯笑着调侃她的手,“今天的药上了吧?”
“嗯,上了。替我问问白先生,我还有几天才能回去工作啊?”
“急什么!你就安心养伤,出去玩玩。趁着这个时间,看下能不能遇到心仪的人....”
“你怎么和凝光一个样!”她气不打一处来地说着,“我现在巴不得回去工作,哪有心思玩。”
“我是认真的!而且听说最近须弥在办一场大庆典呢,好像是学术交流会....我们璃月好像也得派人去参加凑凑热闹来着....”
“不需要动武?”
“当然不需要!”烟绯坏笑着看着她,“要不我跟凝光说.....”
“我可以。”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,毕竟,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参加的工作.....
“要不我让几个千岩军跟着你?一个人不安全....”
“没必要,本来让我去也是因为千岩军抽不出来人了,对吧?”她通情达理地说着,挥了挥手,“而且我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,没什么危险的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会的!”
半天前,她曾亲口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。
半天后,她的诺言似乎犹如薄纸一般,一撕便碎。
“哼,玉衡星,上次你与我们作对的时候,没想过也会有这般田地吧!哈哈哈哈!!”
几个身着披风的愚人众军官在高处看着他们的士兵,看着她搏杀的身姿,看着她那渗血的右手....
她的剑已经许久未换新了,还是停留在他送的那把黑红的黑剑,不停地搏杀,这剑也算是得到了最后的滋润....
不停地抵抗,却只换得那些疯子更丧心病狂的笑容。
“兄弟们,我知道大家在前线累了!把这女人抓活的,拿回去好好犒劳你们!”
这句话好似兴奋剂,打在了这些不要命的家伙身上....
以一敌多,胜算微茫。而右手的血,掐灭了这最后的星光。
月光,明亮无比。恶人,大仇得报。
月光下,她的左肩被刺破,跪倒在地。一只肮脏的手试图伸过来,却被另一位更肮脏的话打断。
“妈的,谁他妈让你先动手的!先拿回去犒劳老大!”他斜着眼,“你们,吃剩的。”
她死死地咬合着牙齿,看着眼前的断剑,脑袋一片空白.....
“听说了没,须弥边际好像抓到了璃月的玉衡呢!”
“啊?那我们不是和璃月明摆着作对了吗?!”
“怕什么,听说啊,咱本来也准备要大举进攻了!到时候我们活下来,女皇的恩赐就少不了啦!”
她身为富贵人家,平时从未到过如此境况....
双手双腿被铐在架子上,昨夜渗着血的左臂与右手,只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,却依旧染红了绷带....
昨夜那几个军官,正色眯眯地盯着她沾了血的衣服,似乎随时准备对她动手动脚....
她呢?只是闭着眼睛,低垂着头,脑袋一片空白....
无法想象未来,被人玷污,她宁愿去死。
可,没有机会....
“你说,咱哥几个要不先....”
“你不怕老大怪罪下来?”
“怕啥,我们快些事,他可能还没回来呢。”
“啧....再等等吧,让这妮子再享受这几个钟的贞洁。”那畜生歪着嘴笑着,随后引起了阵阵哄笑。
“那抓来的玉衡,准备怎么处理?”
“都成了俘虏了,当然是犒劳兄弟们啊!你看她长得,啧啧啧,没得说!”他停了一会,然后又饶有兴趣地说着,“你听说没,她之前还嫁过人呐,具体是谁我不清楚,听说没办婚礼。你想想,这可是人妻啊,咱们可有——”
“你说什么?”一股力量把他的肩膀按了下去,似乎有一股威压感....
“诶?!.....长长....长官!”他朝着这所谓的长官行了个军礼。
“怎么了,看到我这么害怕?”
“没...没什么啦,只是昨晚兄弟们做了个大事情,想向您汇报一下”
“什么大事情?我怎么没听说。”他皱着眉说着。
“昨天,阿德捷他们抓到了一个璃月女人,听说是玉衡....”
“什么?”他淡黄色的瞳孔瞬间放大,“消息是真的吗?”
“不敢保证,但是绝对抓了。”
“在哪?!”
“就在....那边的审讯篷子。”
“哥,咱说要不就动手了吧,我实在是....”
“啧....算了,一直干等着也不是事....”那几人坏笑着看着刻晴....
“啧啧,谁先来享受呢?”
“我!我要最开始的!”
一个士官揭开脸上的面纱,慢慢地靠近....
“你应该后悔和我们作对。”那畜生笑嘻嘻地说着...
“不.....畜生!别碰我!”锁链的声音不停抖动着....
看着她紧闭着眼,眼角滴落着泪珠,血迹沾满了大半身体,衣服有些破损地被铐在架子上,一股无名怒火似乎都快烧破了整个营地。
“老老老....老大....?”身后的几人吓傻地看着来势汹汹的人,只有那个在试图动手动脚的没意识到。
他一句话也没说,拦下了他刚想伸过去的手....
“你!不....不是....老大,你听我...”
“你他妈和阎王去说!”
双手附上雷元素,一拳把那畜生打倒在地...
“老大,对...对不起!!”
“闭嘴!”
他又朝着倒下的那个人狠狠地踩了一脚,似乎暴戾得不像平常。
“谁他妈允许你们绑她的?!”他转过身,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们全杀了一样....
她脑袋一片空白,但听到他的声音之后,脑海中却仿佛有一丝线缕,将她从摔进无底深渊的前一秒拉回....
那几人似乎被吓傻了,什么话也不敢说,只是一个劲地对不起,和先前的神气判若两人。
“滚出去!”
“是, 是...”几人似乎得到了许可一般,拉着那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一起飞奔了出去。
他捡起地上掉落的发簪,随后用力地向那几条锁链砍去,似乎连空气都得为他让道...
“对不起,让你受罪了....”他小心翼翼地接住她血迹斑斑的身体...
“你....来了....”她似乎奄奄一息地说着,却仍挤出一丝微笑,“又....被你....救了.....”
“别说话,你伤的很重....”
“嗯....我....我不想死....”她抽噎着,靠在他的怀里....
“没什么大问题,右手的伤是之前就有的,刻晴小姐来找我看过。左肩的是新伤,稍微有些贯穿伤,但注意敷药的话,应该不会留伤疤。那个草药要分几次熬·····”
“谢谢白先生。”他点点头,接过配好的药物,“我记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白术点点头,“能冒昧地问一句么,刻晴小姐这是怎么....”
“哦,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,被我撞见了就顺手把她带了回来。”他随意地找个借口便糊弄过去了。
“那,请帮我提醒她,要注意安全,否则旧伤加上新伤,很难痊愈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“还有,您是什么时候....’
“这几天回来的。”同样,这个问题他也随意搪塞了过去。
“嗯....刻晴小姐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大抵是因为白术开的药方过于强劲,空气中不禁弥漫着苦涩的气息....
“阿....刻晴,吃药了。”
他摸了摸她的额头,然后贴着自己的额头感受了一会儿温度。
“幸好昨晚没发烧....”
或许是因为药物的气味太苦涩,又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他手掌的体温,她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“我这是....”
“在家,昨天的事情还记得么?”他轻声地说着,生怕惊吓到她。
“嗯....还记得....”她低垂着双眼,精神似乎不佳,“我....不想记得...”
“已经过去了,他们没动你。”他摸了摸她的脑袋,安慰地说着。
“你呢....”她抬起头,看着他。
“我?我当然没....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...”她似乎在强忍着情绪,“我是说,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,而且,他们叫你....”
“你都听见了啊....”
“我怎么可能听不见...”她的声音似乎夹带了泪水,哽咽地说着。
“我们....这个以后再说。”
“我们,还有以后吗?”她垂下眼帘,不敢再看向他,可手臂上传来的痛苦却又让她忍不住发抖...
“别急别急,慢慢说。”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你还是伤员,要安心养伤才是。”
见她退步,他便连忙转移话题...
“先喝药,喝完跟我说说怎么回事。”
她两只手都伤了,自然是靠他用勺子慢慢喂....
“好苦....”
“白先生的药是这样的,你之前也尝过的吧?”
“嗯....但是,这次还能接受....”
.....
“下次记得多带几个人去,别整天一个人单打独斗的。”
“我知道....”她默默地点点头,没说什么。
“那,你好好养伤。”
他摆出一副要走了的姿态站起身来。
“你....”她看着他的背影,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又塞了回去。
“我出去买晚饭,你别动。”
“嗯。”她仿佛舒了一口气,心情稍显畅快地点了点头,“我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他每天晚上就睡在原本的客房,一天就照顾着她,也并未离开多远。虽然没说要留下来,却也没表现出一副要走的迹象,
只是谈到为什么加入愚人众的时候,他总是支支吾吾半天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她也不敢贸然僭越,每次都只是点到为止。
几天过去,大大小小的人也来拜访过一遍了,凝光本想安排好几个侍女来侍奉刻晴,可刻晴死活不愿意,凝光本想强塞给她,但看到旅行者竟然在她的身边的时候,也知趣地让她们回去了。
“凝光给你安排那几个侍女,你怎么不用?”
“我不喜欢安排别人,你知道的。”
“你还是这么独立啊。”他笑了笑说着。
“别取笑我了。”她摇摇头,“我差点就死外面了。”
“这不是还活着么。”
“还不是有你....嗯....谢谢。”她舒展了一下手臂,“好像好的差不多了,而且白先生说这两天也可以适量地运动一下了。”
“多亏了白先生的药。”
“不....不止。”她有些犹豫地说着,“还有,你。”
“我算不上什么,换其他人来也行。”
“不....这不一样。”她抿着嘴说着...
“好了,该睡觉了。说不定明天起床就痊愈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
“那关灯咯?我也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或许告别,永远都是在一成不变的问候中。
次日,莫名惊醒。
她站起身来,像往常一样刷牙洗脸,随后舒展着手臂,解开绷带换药。
奇怪的是,自己换好药之后也没见到他起床。
她也没多想,或许是他最近太累了,想多睡一会呢。
“那,今天就让我来做早餐吧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蛋白缓缓地倒入锅中,“滋滋”的冒油声,让这蛋白慢慢地镶上诱人的金边...
温热好的牛奶和买的吐司,搭配上煎蛋,这个早餐虽然不算很正经,但也能看出她的心意。
“空,起床了。”
没人应答。
“空,起床了!”
敲门,还是无人应答。
一阵不安感传来,她伸手打开把手,轻轻一推便进去了....
只见里面干净如初,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。
他又消失了,在她不那么需要他的瞬间。
“喂....空?你在吗?”她声音颤抖地站在门前,不敢再往里进,不敢打破自己的幻想....
“我知道,你还在,对吧?”
回应她的,只有难听的回声罢了。
最终,她还是走了进去。
里面什么也没剩下,就像一开始一样。
可洁白的床单上却留下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背包,里面装的鼓鼓的....
她的手颤抖地打开拉链....
“阿晴,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吧。我们也很久很久没有书信往来了,自从你把钻戒还给我以后,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,直到有一次,我在一个拐角巷口遇到了你。可笑的是,我却不敢抬起头和你说一句话,只是低着头,从你身边经过。你不止一次问我,为什么要加入愚人众,其实我也不明白,只是在离婚后的那段时间,魂不守舍的我想多打听点消息,至少是关于你的,没有你的旅程,大概是毫无意义的吧。抱歉,没能亲口和你说出这些,是我的错。我知道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,所以也不会以这一次,强求你如何如何,你活得快乐就好。包里是新的刀,还有一些小东西·····”
还未读完,泪水早就沾湿了衣襟....
她拿出包里的东西,一把入鞘的刀,还有她那不知掉落在哪的发簪,和一套黑色华丽的礼服。
信的最后写到:“记得爱好自己,穿得漂亮一点。还有,要保护好自己,下次我可能就不在你身边了。——空”
“这算什么....”
她把那把刀挂在腰间,把发簪插回长发上,看向远方。
“还下雨了啊....”
他有些感叹,回想着这几日,总觉得如梦似幻,不真切。
雨稀稀落落地下着,却并不碍事。
只是走到山头,云雾缭绕的,让人仿佛身临仙境。
回头看向璃月城,似乎一切都像梦境。
“还有,你。”
她的声音莫名的在脑海中回响....
雨越来越大了,他却驻足于雨中,听这落寞的声音。
“我算不上什么,其他人来也一样。”
“不,这不一样...”
“对啊,其他人来也一样。”他喃喃自语地说着。
“不,不一样。”她的声音像是从脑海中响起,又像是从身边响起...
他猛地回头,却什么也没有。
只有几滴雨点打落。
转过头,面前却出现了不一样的光景...
“还要逃吗?”她挡在他的身前。
“你怎么在这?!”
“我不可以在这吗?”她站在雨幕里,“我倒是要问,你怎么在这?一声不吭地留下一堆东西就走了是吗?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洒脱?还是说觉得我们这几天只是儿戏?”
他说不出话来,只是沉默着。
“你总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,我知道这是我的原话,但是是两年前的了,对吗?你就不想听听我现在的想法吗?”
“不....我们已经....”他低下头,没再说下去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留这封信给我.....”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,她的脸湿透了....
“既然这样,你为什么还照顾我这么久?为什么还要帮我找回发簪?为什么还要给我送那件贵重的衣服?为什么要花光积蓄给我弄来这把剑?为什么要和留下这封该死的信?为什么要突然玩消失?为什么....说啊!你为什么....为什么要救我啊!!你说啊!!”
她在雨中哭吼着,不顾一切地想得到他的答案...
雨声在嘶吼,愈发强烈。
情绪在汹涌,愈发强烈。
“跟我回去。”
“带我回去。”
两人的话语同时响起....
“我伸手,想要抓住他。”
“我伸手,想要抓住她。”
“我伸手,来救赎她/他。”
他迈出一步,
她迈出一步,
“我回来了,阿晴。”他像过去一样伸出双臂。
“欢迎回家,亲爱的。”她像过去一样拥了过去。
后记:
“亲爱的,原来那枚戒指....”
“还在我这里,怎么了?”
“我想....”
“我们可以去买个新的。”他笑着说。
“可,我还是想要那枚。”
“你来决定就好。”他从背包里拿出来,打趣地说着,“现在,后悔当初取下它了么?”
“嗯,很后悔。”她毫不掩饰地说着。
“诶,怎么这么直白,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实话实说而已。”她笑了笑,伸出左手手。
“那么,物归原主。”
一圈灿烂的银环又回到了她的无名指,那颗璀璨的钻石似乎还在回味着他们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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